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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镇安

2年前
2年前
“我大学时期就对拍照产生兴趣,不过因为工作和家庭,没有时间兼顾爱好。真正有时间去拍照,是在退休之后。”冯镇安笑说,为了学习摄影、修图等相关知识,他还一度到拉曼大学“蹭课”,也向同是摄影发烧友的拿督韩春锦讨教。为了采风,他走遍世界各地。在南极的凛凛寒风中拍过企鹅;到肯雅大草原蹲守过猛兽狩猎;去孟加拉记录过满载着人们的火车,但带给他最难忘经历的却非他深爱的肯雅,而是尼泊尔…… 报道:本刊 叶洢颖摄影:本报 陈启基、受访者提供 踏进马华元老丹斯里冯镇安位于孟沙的公司,由于抵达的时间比原先预约的要早,因此他的助理让我先行进入会议室等候。 打开会议室的门,靠窗的矮柜上放置的一张巨幅照片瞬间抓住了我的目光——一个非洲的小孩站在两个持枪的成年男子前面,眼神清澈地直直望着镜头。 这与冯镇安另一幅作品《大爱洋溢》的构图非常相近,但予人感觉截然不同——一个非洲女孩被披着鲜艳布料却坦荡地露出乳房的女性们包围,这也是让他一举夺得英国摄影家协会2018年度摄影师奖的作品。 你没看错,是“年度摄影师”奖,而且这仅是他所获得的国际大奖中的其中之一。 还没来得及从照片带来的冲击中抽身,冯镇安便身穿着衬衫,脚踩着球鞋,提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这一身的搭配给予人的视觉感受跨度,犹如他从人力资源部长、副教育部长,再到四处游历,获奖频频的摄影师的人生一样有些许割裂。 [vip_content_start] 冯镇安出生于森美兰州的金马士,父亲是金马士1959年当选的州议员,也是杂货店的老板。 “我们家里一共有5个孩子,我是老三,父亲就想说其他人都送去读华小了,不如就送其中一个去读英校。” 就这样,冯镇安在念了两三年华小后,成了送到英校的唯一孩子。 之后,他在求学路上一路过关斩将,靠着一次又一次的奖学金先后到纽西兰坎特伯雷大学、美国罗彻斯特大学分别完成电子工程学学士学位以及工商管理学硕士学位、运筹学产业经济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入职马来亚大学经济及行政学院院长。 本是大学教授的他,在1990年被时任马华总会长敦林良实委任上阵,一举攻下士兰斗区国会议席,从学者摇身变成政治人物。 退休之后才有闲余投入摄影爱好 “我大学时期就对拍照产生兴趣,不过出来之后,因为工作和照顾家庭,没有时间兼顾爱好。” “真正有时间去拍照,是在退休之后。” 冯镇安曾任人力资源部长、副教育部长,工作之繁忙可见一斑,尤其是担任副教育部长那9年,更如同夹心人,压力重重腹背受敌。 “尤其是90年担任副教育部长时,真的每一天都是挑战。” “当时我只能跟我的官员、助理说,如果晚上的报纸有什么新闻,先不要告诉我,等我第二天起床后再跟我说,不然我晚上睡不着。” 一直到2008年退居幕后,卸下肩上的重担,方得清闲开发自己的另一技能——摄影。 “其实退休生活之初,我是想写书或写文章。但后来想想,我在大学时期已经写了那么多文章和书了,于是就转换另一个方式,想用照片来传达我的思想。” 他笑说,为了学习摄影、修图等相关知识,他还一度到拉曼大学“蹭课”,也向同是摄影发烧友,亦曾任副教育部长的拿督韩春锦讨教。 “他(韩春锦)是我的‘师父’。”他笑道,“他比较早接触摄影,我有跟他学习。” 尼泊尔遇地震,生死一线间 为了采风,冯镇安走遍世界各地。在南极的凛凛寒风中拍过企鹅;到肯雅大草原蹲守过猛兽狩猎;去孟加拉记录过满载着人们的火车,但带给他最难忘经历的却非他深爱的肯雅,而是尼泊尔。 2015年4月,他和友人去尼泊尔采风。4月25日那天,他们拍完照后,打算到一家咖啡馆歇脚,但中途看见一个小朋友长相可爱,便停下脚步为他拍照耽误了20分钟,等他们准备踏入咖啡馆时,忽然地动山摇地牛翻身,眼前的一切瞬间成了废墟,他们与死神之间的距离仅仅相差20分钟。 这犹如神怪题材的影视剧情一般,仿佛是哪路神仙幻化成小朋友来助他们逃过一劫。之后那几天露宿在酒店前的空地上,费尽周折才回国。 还有一次难忘的行程,是3年前的埃塞俄比亚之旅。 “我们到埃塞俄比亚的郊外,发现当地村民的生活方式、文化依旧非常原始,仿佛停留在数百年前,未曾改变。” 村民们无论男女大多赤身露体,以天为盖地为庐,仍保持游牧生活的习惯,因此为冯镇安等人的拍摄计划增加不少挑战。 “我们住宿需要扎营,在那里住了一星期。我们每日早上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寻觅他们的踪迹。” “他们居无定所,可以白天住在这里,晚上就消失无踪了。因为他们是要迁就牛群的饮食所需,牛群去哪就去哪。” 他打开笔记型电脑挑出一张照片解释,“他们一早起来,就会割牛的脖子取血作早餐,然后也用来喂狗。” 电脑屏幕上闪过的每一张照片,都能感受到他当下的震撼。而那张让我甫踏入会议室就被吸引目光的照片以及得奖的《大爱洋溢》便是出自于此处。 “拍照就是记录他们最自然的一面,不能摆拍。”这是他的主张。 他坦言,相比起人文、风景,他更钟情于拍摄动物,尽管动物的不可控性最高,并非只要付出就有回报。 他曾试过在肯雅住了四天三晚,最后一天才等到一幕牛羚过河的宏伟场景。 随后,他指着这张花豹捕猎的照片讲解:“我们乘坐着车子跟着花豹跑,心里就要想好构图,怎么拍才好,因为在拍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思考,要过后才知道。” 这也是他斩获2016年美国摄影学会(PSA)金牌的得奖作品,是他飞肯雅多达五至六次才等来的成果。 想用照片讲述属于马来西亚华小的故事 因为担任过副教育部长一职的经历,他深知华小面对的困境,曾以文字记载著书,欲反映华小与华社的密切关系。 “华小是我们的根来的。”他强调,“我花了两年写好后,看来看去都觉得无法充分地表达出来。” 后来,他无意中看到一名中国摄影师用8到10张照片,完整地呈现出当地乡村小学如何引领乡村的发展,顿生醍醐灌顶之感。 于是,他打算参考上述形式,用最多10张照片,以简单明了却又有冲击力的方式,向大众甚至是外国人来讲述华小和华社的关系、老师牺牲的精神、多元种族学生融合等故事。 然而,即便他拍摄的照片已经多次获奖,却依然觉得自己未能有足够把握完成这系列作品,以至于2014年的构思至今还只是个未付诸于行的构思。 “不容易,还在奋斗中。”他笑道。 到底挑战在哪儿呢? “很多历史已经没有记录。”这是第一难。 他说,虽然据悉最早的华小是从1814年在槟城开始,但在经历二战后,这些记录被掩盖在历史的废墟里,难以呈现出“过去”和“今朝”的画面。 “你要做很多相关的调研,不是那么容易。” 这种调研也包括一所合适的学校,合适的学生人群,甚至是合适阳光角度,是为第二难。 “我知道有一所华小朝西,早上肯定能看到东升的阳光,所以我要找一个早上去拍,意味着华小的开始和未来。于是我就打电话给校长询问是否能看到太阳升起,结果校长说他也不知道。”语气中有些无奈,“不过我还是去了几趟拍了几张。” 此时,默默旁听的摄影陈启基补充说,每个月阳光的光线会有偏差,会影响构图,冯镇安频频点头仿佛遇知音了。 他拿出之前为华小拍摄出版的照片集,翻着过往的作品连连叹气道:“这些学校不够老”,“这无法反映出华小的拥挤”。 要如何表现出华社对华小出钱出力的支持?如何让社会大众看见老师的牺牲?如何体现出华小里具备马来西亚多元种族的特色?如何呈现家教协会、董事会等华小独特的组织结构? 上述种种该怎么通过8张照片叙述出来,一直是他这几年来思考的问题。 “目前只拍到一两张。” 不知道剩下的6张图能在何时完成呢?在他镜头下的华小又是何等模样?不妨让我们拭目以待。
3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