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所有政黨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都是由對各自政黨行使權力的精英們管理的。這些精英對候選人的選擇擁有不容置疑的權力。完全沒有透明、問責和合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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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幾個星期內,我們看到了為11月19日舉行的大選而進行的政黨內部爭鬥和背書。所有主要政黨都展示了他們的內鬥,而這種情況將一直持續到提名日。
學者和黨內人士稱,巫統遴選候選人的主要標準是對黨主席阿末扎希的忠誠度。那些忠於看守政府首相依斯邁沙比利的人在很多情況下都被送去了難贏的席位,或者完全落馬。而在土團黨,為了贏得黨主席慕尤丁的青睞,大家都在瘋狂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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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黨內部情況也是如此。一些行動黨常青國會議員已經被“內部人士”稱為“應聲蟲”的人所取代。巴生的查爾斯以他已經連任3屆作為藉口,被已經連任4、5或6屆的行動黨領袖放棄,這就說明了雙重標準。公正黨似乎給了那些中央領袖金色降落傘,而不是當地受歡迎的候選人。
大馬所有政黨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都是由對各自政黨行使權力的精英們管理的。這些精英對候選人的選擇擁有不容置疑的權力。完全沒有透明、問責和合理解釋。此外,如果這些政黨的領導集團出了問題,他們通常會“厚著臉皮“不辭職,也不給別人一個機會。
看看這些領導層在國會下議院任職的年齡和時間就知道了。
過去兩個星期,大馬各政黨在遴選候選人方面完全缺乏透明。一些政黨非常虛偽,在國會擔任過許多屆任期的資深領袖,將其他人限制在3屆任期。有針對領袖們的規則,也有針對其他人的不同規則。
這是最糟糕的精英主義。
如果這些道德規範在政府中得到體現,就會出現朋黨和貪汙。如果在黨內不能執行高標準,我們怎麼能期望政府有高標準?
如果要在大馬實現真正的民主,改革必須從政黨本身開始。
關於誰是真正的黨主席的公開爭論,候選人因為不獲上陣而關閉黨競選中心,而優秀的國會議員則因為不是黨內高層的應聲蟲而被撤換,這實在是不夠好。
如果要從大馬社會中消除封建文化,那麼就必須先從政黨中消除封建文化。
必須制止黨中央委員會在沒有當地基層黨員參與的情況下遴選候選人。這不是民主。這是封建的精英主義,被一種權力感所包裹著。
大馬不應該有這樣的領袖。
大馬政黨是由男性主宰的,潛在的候選人必須贏得他們的青睞才能得到認可。他們與黨內軍閥結成聯盟,並在各自的黨內挑選派系,以爭取成為候選人。
這就是權力政治,這不是績效制,這是裙帶關係。地方黨員受到蔑視,只要看看今日的候選人和國會議員的素質就可見一斑。
善治必須從黨開始。必須做什麼?
大馬政黨必須轉向真正的參與式民主。不應該推遲黨選。它們必須在每年或每兩年的同一時間定期舉行。所有黨員都應該能夠參與提名黨職,特別是地方黨員。
遴選公職候選人的權力必須立即從黨中委手中接過來並交還給區部。這將使權力從中央決策者手中重新分配給地方黨員。這是在地方上應該有的民主。畢竟,如果當地的候選人當選,他或她就有代表當地的責任。
公職候選人的選拔過程應該是公開的,讓所有的地方黨員都可以投票。他們應該有機會看到和聽到潛在候選人進行辯論。黨中委會在這些階段應該有一些少數民族代表。
這將建立一個更好和更開放的政府,在每次選舉前,地方議員必須回到公職候選人遴選程序中。這是對犯錯議員的有力制衡,並迫使候選人有一種謙遜感。這也會讓地方議員對自己的地方黨員產生一些自豪感。
然而,很難看到政黨支持這樣的改革。各個政黨的領導層知道這是對他們在黨內的主要權力來源的直接侮辱。
新政府如果有足夠的勇氣,可以通過立法讓社團註冊局(ROS)規定所有政黨必須在黨章中納入“自下而上“的公職候選人遴選程序。
如果實現了這一點,就會有更好的治理,國會議員對他們所屬選區的關注也會大大增加。
基層黨員在遴選地方候選人方面應該是民主的一個支柱。大馬所有主要政黨都過於集權,這種情況需要改變,決策權要更加分散。政黨領導層應該代表他們的黨員,而不是對他們發號施令。否則,每次選舉都會重演我們剛剛看到的情況。
Murray Hunter: Let political party grassroots select candidates for elec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