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为,社媒只是一个工具,亲身面对选民才是王道。在现阶段,我不反对这一个说法,但随着选民年轻化,国家走向城镇化,社媒的地位日益提升。
大马有600多万新选民,他们的投票倾向不明,要赢得他们的支持不容易。在这方面,科技与社交媒体可能帮得上忙,它可以以少量的资源,博取新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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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社媒助选不是一个新概念,美国前总统特朗普用它打败对手希拉里。大马反对党善用社媒,前首相纳吉下台后,在社媒当了网红,继续他的政治斗争。
剑桥分析公司(Cambridge Analytica)是特朗普竞选期间雇用的团队。它采用的策略,有三个步骤:第一步是收集选民数据,然后把选民归类,最后推出广告,观察广告效果后再回到第一步,如此无间断优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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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媒收集数据,无需劳师动众,四处奔波。在候选人的脸书上,有多少追随者,他们为哪一类言论点赞,他们留言表达的心声,这些都一目了然。
对于大马新选民,他们会否投票,专家众说纷纭。与其瞎猜,不如直接用科技询问他们。举个例子,脸书可以用来做民调,通过它的广告功能,民调问题可以传达到特定岁数的用户,问他们投与不投票的原因、关注什么议题等。
除了年龄,脸书的广告功能也可以针对住处、性别和语言,甚至可以通过用户参与的群组(如政党官方群组),找出某政党的支持者。
在2018年的访谈中,时任公正党副主席拉菲兹强调,该党在脸书做民调,其针对性策略针对用户群,而不涉及个人资料。这一个做法不像在“剑桥分析公司丑闻”里,公司涉嫌在脸书不知情下,窃取用户资料做竞选用途。两者索取资料的手法不同,后者被指侵犯用户私隐与脸书的使用条例,前者仅用了脸书的功能,属于一般大数据的运用。
有了数据,下一步要做的是分析。拉菲兹当年提到,他们收集了上万个民调回应,然后用了“回归分析法”(Regression Analysis)剖析数据,回归分析是统计学的一种。
假设民调问了1万个人是否担忧工作前景,并且记录了他们的住处、性别、宗教、教育程度等。回归分析可以从数据中,找出这些个人因素如何影响参与者对此议题的看法。有了这些资料,助选队会更了解担忧者的特征,锁定他们为目标。
有些资料难以量化,比如网上留言,或参与民调者用文字表达的意见,这些须靠人工智能、自然语言处理(NLP,Natural Language Processing)。若有人说写“我爱某党,但在某议题,我对它感到彻底失望与沮丧”。NLP读了留言,就会把句子切成个别词语,然后给它们打分。例如“爱”值4分,“彻底失望”与“沮丧”是负面词,分数为-3和-2。最终得分为4-3-2=-1分。这代表整体而言,该句子表达负面情绪,这样分析可以找出国民对不同议题的不满程度。
依据分析结果,选民可以被分类为各党的铁粉,部分为中间选民,后者是所有政党必争的对象。特朗普的团队针对选民分类,在不同的地区推出不同的广告。在支持率高的地区,选民看到的视频是人们摆着胜利姿态去投票,给支持者带来希望;至于支持率低处,广告不会显示他本人,会由他的女儿和其他女明星顶上。
在谷歌,特朗普团队交了广告费,搜索有关“伊拉克战争”字眼会出现“特朗普反对派军,希拉里支持”的文稿;搜索有关“贸易” 者会看到“希拉里支持自由贸易协定,断送美国人的工作机会”的文章。
有人认为,社媒只是一个工具,亲身面对选民才是王道。在现阶段,我不反对这一个说法,但随着选民年轻化,国家走向城镇化,社媒的地位日益提升。
此外,疫情教会人们,不是每一件事都要面对面才能解决,远程沟通亦有它的好处。有人说,新选民年纪轻,他们很可能会放弃投票。这里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们都呆在社媒上,等待某个善用科技的政党,把他们牵到投票现场,投下神圣的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