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行動黨真的不把黃德放在眼裡,他們大不了把他發放邊疆,也不會提出讓他出徵金馬侖國席的獻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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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句俗語說:“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意思是當鳥沒了,弓也藏起來了,狡猾的兔子死後,就連狗也會被烹煮來吃,指的是當一個人失去利用價值,也會被趕盡殺絕。
黃德就好像春秋時期越國大將軍范蠡,他因為無法獲得行動黨委託上陣文冬國席,因而道出黨中央“只可同甘,不可共苦”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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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德在9年前參政時與行動黨簽署了諒解備忘錄,但在黨中央宣佈讓雪芙拉上陣文冬國席後,他認為這份協議已不存在,言語間也暗諷行動黨“過橋抽板”。
距離提名日尚有一個星期,黃德會撤回以獨立人士身分上陣文冬的決定嗎?我認為,幾率很小。
想當年,頂著綠色盛會主席頭銜的黃德,從關丹步行到吉隆坡國會,以提呈反稀土備忘錄。他那份堅持和毅力,非一般人可以想像。
雖然行動黨秘書長陸兆福曾在宣佈候選人之前找他協商,但黃德最終還是選擇以獨立人士上陣。某種程度來看,他的堅持也是對黨中央的不滿。
當天,我恰巧在文冬出席黃德的新聞發佈會,那一刻,問他是否會退黨時,他的說法是已決定“step out from the party”(退黨)。當進一步問到是否代表“Quit”(退出)的時候,他先是點頭,後再聲稱交給黨決定。
這種前後矛盾的說法,也把現場記者給搞糊塗了。
待整理好思緒後,黃德堅定表示,他以獨立人士身分競選文冬國席,至於他在行動黨的黨員身分,則交由行動黨中央做決定。
對於退黨與否,黃德是有保留的,他以孤注一擲的心態賭一把,如果黨中央和基層挽留他,他也許會再考慮,但條件是他絕對不會放棄文冬國席。
不過,陸兆福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不會容許任何人挑戰黨中央的決定。他也向外界解釋,黨中央曾建議黃德轉戰金馬侖國席,而且原任丹那拉打區州議員張玉剛願意讓路,但黃德還是拒絕了。
陸兆福還提出,黃德與當地州議員的關係不融洽已是“公開的秘密”,因此,黨領導層也獻議黃德轉換選區。
事後,黃德證實,他的確收到黨中央的獻議,要他出徵金馬侖國席。不過,他卻堅持留守文冬。
我想,大概是個性使然,無人可以左右黃德的決定。
陸兆福還以“德哥”稱呼黃德,希望他可以重新考慮上陣的決定,一旦他參選,那麼他就會遭開除黨籍;不過,黃德卻似乎不買賬。
這是行動黨對黃德下的最後通牒,也是該黨的底線。
在黃德與陸兆福各說各話的情況下,黨中央表現出極度包容,倒是黃德擺出絕不妥協的姿態。
如果行動黨真的不把黃德放在眼裡,他們大不了把他發放邊疆,也不會提出讓他出徵金馬侖國席的獻議。
一直以來,行動黨沒有穩守安全區的慣例,每一次大選,黨中央都會委派重量級領袖轉戰選區,開疆拓土。
在第13屆大選,升旗山區國會議員劉鎮東移師柔佛居鑾,對壘時任馬華居鑾國會議員兼高教部副部長何國忠,最終,劉鎮東勝選。
劉鎮東在第14屆大選再轉戰柔佛亞依淡國席,對壘馬華總會長魏家祥,上演了王者之戰,最後劉鎮東以微差票數落敗。
在本次大選,原任國會議員東姑朱比裡受委北上攻打立卑國席,而立卑國席一直都是國陣的堡壘區,黨中央之所以有這樣的安排,就是希望能在大選中創造奇蹟。
東姑朱比裡沒有像黃德那樣公開挑戰黨的決定,而是選擇肩負起這份使命。
如果黃德認為黨中央對他不近人情,我倒認為,至少行動黨沒有對他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