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立法规范大选日期,那我们就可以设立一个固定的时间点举行大选。譬如英国的定期国会法就规定了下一个大选必须在上一个大选5年过后的5月第一个星期四举行。这么一来,政治上、公共服务上都有稳固的确定性。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我国政坛每五年就会玩起猜猜大选日期的游戏。眼下这一届国会,可以说是建国以来最动荡的一届:经历了三任首相,从两个主要政党联盟国阵、希盟,分裂成三个。整个过程中,毫无疑问政治动荡深刻影响了经济复苏和有序发展,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国的民主也算是经得起考验。虽然当中免不了有很多以政治利益为考量的跳槽,但是总体而言,我国的民主政治算是取得良好进展,反跳槽法、降低投票年龄,都是当中的成就。接下来将提呈国会的政治献金法案,也将减少政治恩庇,让政治资金流动更透明化。
但如果要更进一步规范国家政治稳定,那么立法规范和限定大选日期就是接下来最关键的环节。一般上,西敏寺国会制度下的国会解散,除了是民主程序设定以外,它也是一种被执政党普遍运用的政治手段。执政党可以选择在本身民意认可度最高的时候,或者在野党最低迷的时候解散国会,以此来获得最大的选票利益。除此以外,解散国会也是首相应对国会不信任票的终极手段,一旦不信任票被通过,与其下台,首相可以选择解散国会,把战场转移至选举一决高低。可以这么说,这个权力让首相充分发挥“天时”的优势,让执政党拥有不对称的优势。
ADVERTISEMENT
当然,政治上虽然这个权力给了执政党庞大的优势和便利,但是对公共服务和国家发展而言却是一个大灾难。每当选举传闻开始出现时,公共服务机制内的财政拨款都会面对冲击。一旦国会解散,根据不成文规定很多部门拨款都会被冻结。我们常看见的是,部长在国会解散后到处巡回演讲拉票,并答应了一大票的拨款,那些都是口头答应,如果大选赢了就有机会兑现,如果败选了那肯定门都没。此外,为了应对可能进行的大选,虽然国会没有解散,但是学校都会惯性的接到命令冻结礼堂的运用和出租,进而影响到学校的正常活动运作。至于教师则被提早被点名参加监票训练,有些时候由于所预期的大选没有来,反而拖多了时日,有些教师可能还会叫去重新培训,浪费时间之余,更是让教师无法专心教学,活脱脱不务正业。
如果立法规范大选日期,那我们就可以设立一个固定的时间点举行大选。譬如英国的定期国会法就规定了下一个大选必须在上一个大选5年过后的5月第一个星期四举行。这么一来,政治上、公共服务上都有稳固的确定性。政府可以更有效的规划长远的发展计划,而不需要考量大选的搅局。这个设定国会固定任期的法令,同时候可以设置条件,如果首相要提早举行大选,那就必须获得国会三分之二的多数议席的通过。同时候,法令也可以在某些程度上豁免固定任期的设置,譬如当首相被国会投不信任票过后,首相有权要求解散国会举行大选。
但有得必有失,固定任期制的国会限制了首相的权力之余,也变相剥夺了国家元首御准解散国会的宪制权力,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反弹。这也是通过类似法令最大的挑战。因为涉及改变国家元首的权力和宪制角色,那么还必须进一步修宪,而且还必须得到统治者会议的批准。这就会平添很多变数了。